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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子禮學對佛道的批判

2016年07月18日 08:17   來源:光明日報   馮兵

  青少年時期的朱熹在學習儒學經(jīng)典之外,對佛、道兩家的學說(尤其是佛學)也涉獵較廣。他說:“某舊時亦要無所不學,禪、道、文章、《楚辭》、詩、兵法,事事要學,出入時無數(shù)文字,事事有兩冊。”(《朱子語類》卷一百四)朱熹三十一歲時,正式拜李侗為師,其思想也完全轉(zhuǎn)向了儒學。不過,朱熹曾“出入于釋、老”的這段經(jīng)歷,使得他的學術(shù)思想體系中既有本著儒學本位的道統(tǒng)觀念而產(chǎn)生的對佛、老“異端”的排抵和批判,也有于自覺不自覺中對佛、老思想的借鑒與吸收,為其哲學體系的邏輯建構(gòu)、思辨方法等提供了重要的資源。而其禮學,則主要是被當作了批判佛老之學的重要理論武器。

  朱熹曾引述程頤對佛學之于儒學義理的危害的批評,道:“楊墨之害,甚于申韓;佛氏之害,甚于楊墨。蓋楊氏為我疑于義,墨氏兼愛疑于仁,申、韓則淺陋易見。故孟子止辟楊、墨,為其惑世之甚也。佛氏之言近理,又非楊、墨之比,所以為害尤甚。”(《孟子集注》卷六)程、朱都認為佛禪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有道理的,但正是因為其“近理”,所以又更具誘惑性、欺騙性,對人們于儒家義理的理解也就妨害更甚。朱熹指出,儒家學說之所以與佛、老不同,就在于正統(tǒng)儒家的“極高明而道中庸”,“其精粗隱顯體用渾然,莫非大中至正之矩,而無偏倚過不及之差”(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三十八)。其中既蘊含著“合乎義理之宜”的高明的思辨與實踐智慧,也蘊含著極為深沉的德性。佛、老則多流于義理的玄談,卻無處著實。

  朱熹在與廖子晦的一封書信里,又進一步指出了造成儒、釋兩家這一差別的認識論根源:儒家重漸進之學,其“窮神知化”“隨心所欲不逾矩”的極度自由境界乃是緣于真積力久的修養(yǎng)習煉而“豁然貫通”的結(jié)果,主要體現(xiàn)為一種下學而上達的道德修養(yǎng)功夫;佛家禪學重頓悟,追求的是“忽然有感如來喻”的認知境界,雖然也強調(diào)“豁然貫通”,但并不曾如此實下功夫,其實質(zhì)是上達而下學。所以,儒家在人倫日用中“道中庸”“致中和”,“克己復禮”,踐履人之良知良能,于細微點滴處體貼天理、分別道心人心,以煉養(yǎng)心性。佛禪雖然也注重這方面的修養(yǎng),但并不曾落到實處,自然難以探及心性本原,從而與“真實知見,端的踐履,徹上徹下,一以貫之”的儒家學說無法比擬。概言之,儒、釋兩家所走的是截然相反的認知路徑,這便是造成兩者理論差異的重要原因。

  在朱熹看來,這一差異的實質(zhì)則體現(xiàn)在了儒家禮學的實踐特性與實踐活動上。他指出:佛家但知克己,“不曾復得禮也”,“下梢必墮于空寂”,而“圣人之教,所以以復禮為主”,因此“不失其則”(《朱子語類》卷四十一)。但事實上,佛學對朱子哲學的影響是巨大的,朱熹在哲學思維方式、哲學體系的邏輯建構(gòu)以及本體論、心性論等哲學范疇的認識方面都對佛禪有較大程度的吸收借鑒。但這種吸收與借鑒又通常是在批判中完成的。如上述關(guān)于心性修養(yǎng)的討論,他便是在批評佛學因為缺失了禮這一“自然底規(guī)矩準繩”,所以才流于空疏。而儒家“克己復禮”的禮學倫理思想則可借助禮的現(xiàn)實規(guī)定性,使人們有實實在在的準繩可依,“逐一就事物上理會道理”,并由此下學處上達天理,實現(xiàn)禮樂教化的終極目標。

  同樣,朱熹對老莊道家及道教在心性論、修養(yǎng)論等方面的批評也多落腳于此。在這一點上,他可以說是將佛、道基本視為了一體。如他常將佛、道并說:“又須看‘經(jīng)禮三百,威儀三千’。圣人說許多廣大處,都收拾做實處來。佛、老之學說向高處,便無工夫。圣人說個本體如此,待做處事事著實,如禮樂刑政,文為制度,觸處都是,緣他本體充滿周足。”(《朱子語類》卷六十三)不過,他亦認為佛、道之間對于禮樂之“道”有著認識上的高低之分。如他與弟子討論《中庸》之“道”與佛、老之謂“道”的區(qū)別時,即指出:“若佛則只說道無不在,無適而非道,政使于禮儀有差錯處亦不妨,故它于此都理會不得。莊子卻理會得,又不肯去做。……然其才亦盡高,正所謂‘知者過之’。”(同上)《中庸》為儒家禮學中至為重要的文獻,中庸之“道”同時也就構(gòu)成了禮學義理體系的核心范疇。朱熹常以這一儒家禮學范疇所蘊涵的本體論、心性論、方法論與佛、老之“道”的相關(guān)內(nèi)涵作參證比較,并以禮學的實踐性作為儒學的理論武器來批評佛、老之“道”的虛無性。而在這一段話中,朱熹不僅將佛、道視同一體加以批判,同時也以儒家之“道”的“費隱”特性為判斷依據(jù)對兩者作了一番比較,認為以老莊為代表的道家雖“不肯去做”,但言道“句句有著落”,相比佛家“理會不得”禮樂之道要更為高明;然而老莊卻屬“智者過之”,亦猶佛禪之“不及”,相對于儒學而言,同樣都不周延和不完整。

  佛、道二教經(jīng)過長時間的發(fā)展,到了宋代,已是“老觀、佛寺遍滿天下”,呈現(xiàn)出一片繁榮景象。在這個過程中,兩教均有不同程度的儒學化傾向,而儒學同樣受到了二者的影響,但批判佛、道“異端”以維系道統(tǒng)仍是其最根本的立場。朱熹以禮學對佛、道哲學體系展開的批判,則不僅表明了他抵排佛老以推尊儒學的基本態(tài)度,亦充分體現(xiàn)出了禮學在其整個思想體系中的重要地位。

  (作者單位:華僑大學生活哲學研究中心)

(責任編輯:鄧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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